时值三月,距张之极入京营已两月有余,四海庄园内朱由检看着骆养性、秦珝、朱由校三人滑板已经玩的有模有样。
自芙蓉身故之后,张之极入了京营便没再出来过,朱由检几人曾前去探望几次,作为张勇身旁的传令小校,张之极的训练任务与普通士兵比起来并不重,但他给自己加的训练量确实其他士兵的两倍。
看着眼前的四海庄园两位东家,朱由检总觉得缺失了许多。
就在朱由检想的出神时,骆养性一个急刹就踩着滑板停在了朱由检面前,“五哥,想什么呢?”
“老骆,子瑜已经去京营快两个月了吧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,他不在,连这庄园都没以前热闹了。”
“五哥,想知道咱们去京营看看不就是了,你看我这滑板玩的,拿过去定能羡慕死子瑜。”秦珝和朱由校也踩着滑板停到了朱由检面前。
“小五,我看你和子瑜也不过就是一个在京营里面训练,一个在京营外面训练,你说你以后做个太平王爷就好了,整天耍个大刀做什么?我看你倒是可以去京营和子瑜比比,看你们谁更技高一筹。”朱由校接着道。
“我们也有半个多月没去京营了,不如今天就去看看吧。”朱由检答道。
既定,几人便寻了马奔京营而且。
几人虽然都有些身份,但到了京营不得允许也是入不了军营的,通报过后几人便在军营外面等候,不多时就见张之极穿着个小校的衣服朝营外走来。
过了两个月,张之极沉稳了许多,见了几人没有说话,就是一阵傻笑,几人看着那副比黑炭强不了多少的面孔上呲着一口白牙就一阵好笑。
骆养性捏了捏张之极粗壮了许多的胳膊道,“子瑜,看你这身体训练的不错啊,看起来手上功夫应该也错不了,不如你也别在这京营呆了,咱们还是回四海庄园,格斗园里的首席格斗师肯定非你莫属。”
“老骆你这话说的不对,子瑜的身份怎么能去格斗园格斗呢,多丢份,五哥最近可是舞刀舞的勤快,整天拉着我们比试,我看今日就是个好日子,五哥也别就想着欺负我们玩,今天就跟子瑜好好较量较量。”秦珝听了骆养性的话接着道,他最近是被朱由检虐的烦不胜烦。
“我倒是不介意,这不寒月刃我都带着呢,就怕京营校场的蜡杆枪不够砍的啊。”
朱由检最近和高胜、高寒练习刀法练得勤快,感觉颇有些心得,只是还没遇到差不多的对手验证过,高胜、高寒他自然比不了,秦珝几人又完全不是对手,这好不容易遇到个差不多的自然跃跃欲试。
“五哥想练练手自然没问题,可是我这营里的武器可不够你寒月刃砍的,你若是想诗,我们就用校场里的兵器试试?”张之极依旧呲着他那副洁白的牙口笑着说道。
经了芙蓉一事,朱由检发现张之极越发的喜欢龇牙咧嘴的笑了,“那好吧,就用你们校场的兵器。”
“小五,没了兵器之利,就你这小身板会吃亏的,还是算了吧,伤了就不好了。” 看着矮了半头的体型,还是朱由校心疼弟弟,听朱由检满口答应不由的劝道。
“皇兄放心吧,京营校场都是些木刀木枪,还是用布包了尖的,能伤到哪去?”
见朱由检不听劝,朱由校也不再多说,其实他也想看看这些日子小五整日舞刀都学了些什么本事。
于是几人奔着校场而去。
此时已经近午,五军营的步兵和三千营的骑兵早已结束了操练,只剩下神机营还在合练霹雳炮(单发火铳)和大连珠炮(多管火铳)的战术配合,以及盏口将军(野战重炮)的精准射击。
除了张之极,其他几人还是第一次见神机营的火器阵势,不由有些惊叹,唯有朱由检不住的摇头,无论是射击速度、精准度还是威力都差得太多。
收了收心思,朱由检对火器可是没有研究,只是前世电视里见过,再落后也不是他能改变的。
张之极先是挑了一杆木枪,然后对着朱由检道,“五哥,兵器就这几种,你挑一件趁手的吧。”
朱由检自然是挑了一把木刀,连日来用惯了寒月,木刀拿在手里有些轻飘飘的,有种完全用不上力的感觉。
二人摆开了架势后,张之极轻喝一声“小心!”,然后一枪直刺朱由检胸前,朱由检挥刀格挡,木刀势轻,这一下朱由检堪堪挡开,然后一个侧身避开来势,手中木刀顺势沿着张之极削去。
虽然木刀用不习惯,总算招式还能顶些用处,才没被张之极第一下就扎了个透心凉。
眼见朱由检刀锋削来,张之极右手收枪,后退两步避开了朱由检,接着一个横扫千军,连腿带枪朝地上扫去,这一招是平时演练时连带近身敌人和前方主攻目标一起攻击的招式,此时虽无人近身,张之极依旧难改招式。
朱由检正往前挥刀抢攻,见张之极挥枪下扫一个鹞子翻身想避过,接着就被张之极一枪上挑抽在了腰上。
张之极一边出枪一边调侃道,“五哥,以后这种华而不实的招式少用,你这一招要是在战场上就是给敌人当靶子的。”
听了张之极的话,朱由检气得直咬牙,这一招并不是高胜他们教的,而是以前看戏觉得这招很帅练了许久才学会的,这时用出来本来还有些得意,现在反倒吃了大亏。
挨上一下不要紧,朱由检慢慢的也习惯了木刀的重量和手感,高胜教的刀法果然不凡,几番抢攻下来张之极招架的速度一时有些跟不上,被朱由检一个铁板桥绕过枪杆横刀砍在了腿上。
二人你来我往,张之极眼见招式上占不到任何便宜,索性一个翻身与朱由检擦身而过,接着前跑几步避开锋芒,然后回身一记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,朝朱由检砸来,张之极这是拿枪当刀用了。
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,一寸短一寸险,张之极在军营习的就是杀人术,更是深谙其中之道,此时朱由检只能双手举刀格挡。
张之极一下下的将枪杆砸下,就是用力气把朱由检吃的死死的。
前几下朱由检还能勉强格挡,只是一下下巨大的力道传来,震得手臂发麻。没几下只听咔嚓一声,朱由检手里的木刀从中断为两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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